第4章 恩爱难断

        神州修者在杏黄旗的掩护下缓缓向出云山撤退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华魔宗并未展开攻击性的动作,只是间隔着二十里的距离坠在后面跟随。

        令神州修者见之心惊的是,魔岛上空的血红魔眼也开始缓缓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谷元真人面沉如铁,此刻不过是下一轮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当杏黄旗再度遭逢血红魔眼,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退入出云山护山大阵之前,又有多少修者能幸免于难呢?

        “盟主。碧云宗传来奏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念!”谷元真人情绪不佳,见前来传讯的弟子脸色也不太好,一丝不详的预感在心中浮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妖族与天魔宗联军顺利杀入望天梯,碧云宗战力大增暂无忧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段话,谷元真人大大松了口气道:“很好,很好!四位真人与云宗主情况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林真人,莫真人,王洞主与南宫庄主舍身诱敌。莫真人约战尸解天鬼,目前下落不明。联军突破时遭遇……遭遇被炼制成尸傀,修为已达元婴巅峰的叛徒玄机。云宗主被迫出手困之,遭七星剑光重创经脉,伤上加伤,又被鬼气侵入体内。幸得林真人死战救下,一同杀入望天梯内。林,王,南宫三位各带轻伤并无大碍。只是云宗主危在旦夕,若无救治之法,只怕要落得鬼气噬魂,自主意识全无的下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谷元真人拢在袖中的双手一紧。

        玄机毕竟是他的亲传弟子,寄予了多高的期望,便会对他的作为有多深的失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听到他竟落得如此下场,心中不免有些黯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复下了情绪问道:“能不能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天魔宗易宗主正尽力壮大云宗主神魂抵抗鬼气侵蚀。至于其他……暂无对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真是天要亡我神州么?

        谷元真人心中暗叹一声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,反倒泛起笑意道:“想不到东北的形势还有救,林真人他们干得真是漂亮。将此讯息遍传全军,以振神州士气!”

        莫非凡喷出一口真火逼退尸解天鬼,无奈地摊了摊手道:“还打呀?咱们谁也奈何不了谁,不若就此罢手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各展神通打了一日。莫非凡修为略逊,不过仗着瑞兽天生克制鬼修的便宜,也不落在下风。可想要击败她也是毫无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尸解天鬼木然道:“不打还能怎地?你能让我离去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莫非凡摊了摊手道:“那是不能,你也不会放我离去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尸解天鬼道:“现在不打,也不过是迟早换个地方再打一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非凡头疼似的摸了摸额头道:“那下次再打?现在……额,前方胜负已定,咱们打下去真是徒伤精神,要不咱们聊聊天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尸解天鬼冷笑一声道:“就不怕我手下赶过来捉了你这只瑞兽吃肉?”

        莫非凡落在地上随意坐下道:“得了吧,我想走你们也留不住。来捉我?就不怕林真人他们反扑一手,杀得鬼军七零八落?来来来,消消气,在下莫非凡,敢问姑娘芳名?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不是尸解天鬼太久没听到过姑娘的称谓,闻言愣了一愣,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微笑答道:“洛芊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非凡赞道:“名字好听!在下观洛姑娘沉鱼落雁之姿,原本也应是神州人氏,为何要兵解肉身?”

        洛芊芊被捏着心头痛处,脸上笑容忽然隐去怒道:“关你屁事!”手中两只黑漆漆如铁钎一般的法宝祭起,兜头向莫非凡射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焦急地在小院里来回踱步,寂静的小院里只剩下他踏步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等不耐的表现虽然院子里的人看得心烦,却也不敢提出质疑。

        反倒觉得与碧云宗甚少接触的林真人对云宗主如此上心,真是有些怪异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非林真人对云宗主心中有情?

        难道他不知道碧云宗的门规么?

        吱呀一声房门打开,易落落对上林风雨询问的目光,有些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院子中一名脸蛋圆圆的娇俏女子狠狠咬了咬嘴唇,还是没能忍住落下了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面色一沉,双拳不自觉地握了握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蕊若无法施救下场如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,难道要亲手杀掉这位嫂子,连南宫剑河临终的托付都做不到吗?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向那落泪的女子道:“本宫已竭尽全力,只是云宗主伤势太重。三焦六脉严重损毁,真元耗尽,导致神魂萎靡根本无力抵抗鬼气侵袭。苏圣女还需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女子正是碧云宗现任圣女苏清怜。

        碧云宗近日多靠她苦苦维持,原本云蕊归宗让她精神一振,不想却得来这样的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急道:“易宗主,能否让我的元神进入云宗主识海,扫荡鬼气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摇头道:“可以,但是并无大用。鬼气已侵入云宗主全身,光扫清识海大大不够。至于体内的鬼气已与肉身紧紧相连纠缠在一处,本宫不敢擅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又道:“那用轮回丹呢?云宗主修为恢复当可自行驱逐鬼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道:“这个方法本宫也想过了。云宗主目前的问题并非是肉身,神魂,真元中的一种,而是三者俱伤。轮回丹固然可以暂时恢复肉身与真元,却对神魂有大害。即使驱除鬼气,也不过是暂缓……暂缓寿元而已。那些受损的经脉,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原本还对林风雨的方案抱有一丝希望,如今希望破灭悲从心来,忍不住哽咽地道:“林真人,易宗主,还请万万救我家宗主一命,清怜愿做牛做马报答两位恩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就跪下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赶忙拉住道:“苏圣女何必如此?本宫自当竭尽全力,只是……哎,能力有限。若是月华宫主在此,或有神妙丹药救得。哎!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急忙取出探灵罗盘,让易落落与月华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等需要十分精细的伤势问题,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好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此时越少人打扰越好,向苏清怜道:“苏圣女稍安勿躁。当务之急除了云宗主的伤势,鬼军的威胁亦不可小视。还请苏圣女振作精神莫要让鬼军钻了空子。在下愿尽绵薄之力,守卫碧云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定了定神,明白林风雨的用意道:“碧云宗上下承蒙林真人与易宗主大恩,铭记于心。林真人还请随我来,此处劳烦易宗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点头道:“有什么变故或是办法,本座会传讯告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若鱼曾对林风雨说道望天梯为神州盛景,如今碧云宗遭到攻打多日,虽有些乱糟糟的,却仍不失昔日空灵缥缈的瑰丽的景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林风雨心头像被压了颗大石头也无心鉴赏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宫紫霞与秦薇正领着妖族替换下鏖战多日的疲惫修者,一边分发拜月玉兔的丹药加快伤者的恢复,见了林风雨也只是寒暄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三位妖王缩了缩脖子,没能护得云蕊安全,心中自是有愧。

        幸亏林风雨没有多做追究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天翔往来奔走帮忙修复加固着护山大阵,心无旁骛。

        碧云宗内云集了神州东北方幸存的绝大多数修者,身上还多有带伤或是真元大损,不过士气却是大振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氤氲迷蒙的阵法光幕向外看去,鬼军遭遇联军冲阵也是损伤不轻,尤其四大真人联手带来的伤亡尤重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也正忙着重整阵型,一时半刻也无力组织起有效的进攻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联军已与碧云宗汇合一处,这股强大的生力军也让他们万分忌惮。

        未来已成了一个相持的格局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非凡还未有消息,林风雨定睛打量细细感应,没有发现那只尸解天鬼。

        见状长舒了口气,略略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连日激战妖族本身也是疲惫不堪,若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整是一件好事,日后依托碧云宗护山大阵以逸待劳,反攻鬼军并非痴人说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传来了讯息,林风雨与苏清怜一道回到云蕊养伤的小院。见易落落秀眉紧锁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只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扫了一眼院中的碧云宗门人,向苏清怜道:“苏圣女,本座有话要单独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前头引路来到个僻静的所在,又布下防御阵法道:“易宗主可有妙策救我家宗主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道:“并无把握,不过本座与月华宫主商议的结果,暂时只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急道:“易宗主快请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道:“这法子有诸多为难之处。苏圣女还请思虑周详。云宗主身上诸处重伤,本座与月华宫主均认为根源不在神魂与真元,而在经脉。经脉若能恢复如初,那么真元自有多种方法可以恢复,自然能驱除鬼气令元神转危为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道:“宗内也有医治经脉的灵药,是否能一试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摇头道:“云宗主伤势特殊,若是等候丹药发挥效用修复经脉,神魂与肉身无法抵受鬼气侵袭,即使救回来也是……也是形如傀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还是往轻了说,形如傀儡已是不幸中的万幸,苏清怜心中自然明白,急的五内焚身道:“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道:“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尝试下。苏圣女可曾听说过林真人昔日自断心脉大战阴煞老魔故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心头大震。

        昔年林风雨不顾性命死战阴煞老魔,方得南宫庄主倾心相恋更同娶五美,此事已传遍修真界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林风雨重伤将死,幸得诸女真阴之助,以阴阳双修法门方才稳住心脉起死回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所言值得一试正是从此而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事急从权不该有诸多顾虑,只是碧云宗情况太过特殊,苏清怜闻言知晓其中的含义,竟一时惊得呆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道:“这其中的关键处还需苏圣女拿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心慌意乱六神无主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蕊是她授业恩师不说,更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据说她还是婴儿之时被抛弃在荒郊野岭,恰逢云蕊与南宫剑河路过将她救下,见她资质出众才带回碧云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还是一份救命的恩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恪守门规与救命的冲突,苏清怜竟不知该如何自处。脸上又是犹疑又是惧怕,忽而还闪过一丝羞红,沉吟了半晌问道:“林真人……愿意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听着更像一种逃避,把选择的责任推到林风雨头上。易落落却点头道:“林真人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怜痛苦地蹲下身子,双手抱头狠命在后脑门上抓挠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像中箭的兔子般跳起来转头就跑,一线声音传入易落落耳内:“我没听见,也没说什么。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忍俊不禁,这小妮子倒也是个机灵的,来个掩耳盗铃。

        又听站在小院门口的苏清怜下令道:“林真人与易宗主要给宗主治伤,你们在门口守着,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回到小院,看着孤零零的林风雨一脸懵逼神情,笑道:“怎么了?紫儿姐姐常说你是个呆头鹅,还真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摊了摊手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笑话大哥,到底该怎么救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将心中构思细说一遍,林风雨手掌抓住脸庞狠狠抹了一把,不会吧?

        云蕊与柳若鱼截然不同!

        此刻云蕊伤重昏迷,这时候下周总感觉有些迷奸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嗯,为了救人的迷奸可不还是迷奸么?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还是大哥临终时特地交代托付的女人,林风雨此时难言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玩味地笑道:“犹豫什么?顺手再接收一位大嫂岂不是正遂了你的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与柳若鱼的事情当然不会瞒着易落落,听她出言嘲笑,林风雨摇头道:“不一样的。呸呸呸,这叫什么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笑道:“好啦好啦,知道大哥心乱开个玩笑么。这事儿最好问问紫儿姐姐,她若是吃起味来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自己也拿不定主意,传讯南宫紫霞,不想她迅疾回了两个字:“救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挠了挠头,更加不安地来回踱了几步,才下定决心道:“救吧救吧,这都叫什么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打开房门终究有些心虚,转头看易落落道:“你不一起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落落羞红了脸骂道:“该怎么做你都知道了我还去干嘛?看过一次丑态还不够么?”林风雨缩了缩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紧房门,又布下两道阵法,林风雨轻手轻脚地走至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易落落故意作怪,碧云宗主此时仅着贴身小衣,薄薄的锦被外裸露着大片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原本雪玉般的肌肤此刻处处泛着青黑色,一块一块的像极了恶心的尸斑,活生生将一具颠倒众生的完美艺术品糟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嫂,大嫂?”

        轻轻摇晃云蕊的手臂,林风雨抱着一丝希望云蕊还有意识,好歹将自己的方法告知一番也好,即使云蕊不同意,为了救人就是用强也顾不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线希望终究破灭,除了夹杂着痛苦时断时续的微弱呼吸,再没有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奈之下,林风雨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,一边脱衣一边骂道:“禽兽,禽兽!我操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场激战过后尚未得片刻休息,裸露的出健美男体上也带着三道伤痕,尤其左臂上那一道深可见骨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召出个水球洗净身子,才做贼一般轻轻跳上床,在云蕊身边躺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全是南宫剑河的影子,林风雨越发羞愧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明知道此事实在怪不得几位妖王,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将他们喷了个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宫剑河临终前郑重的嘱咐犹在眼前,这让人怎么下得去嘴?

        云蕊的身体忽然一阵剧烈的抽搐,昏迷状态下依然现出难以忍受的痛苦。这才迫使林风雨下定决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心知不能再等,林风雨跪在床沿撩开云蕊的裙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紧闭着双目不敢睁开,生怕亵渎了云蕊,于是手指不可避免碰触到玉腿的肌肤,光滑柔腻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。

        妈的,做就做吧。还不知道能活多久,大不了九泉之下让大哥暴打一顿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花户干涩,强来定要让云蕊吃上一番苦头,林风雨却又不敢施展手段挑动她情欲,总觉得任何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是增加一分亵渎。

        施展术法想要润透肉棒,才发现平日里床上总是龙精虎猛的小兄弟垂头丧气,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。

        丢人,真他妈丢人。老子就不是个做淫贼的料子!

        无奈运起真阳元气充塞下体,让肉棒高昂起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摸准浓密油滑的毛发覆盖中两片软腻的花唇,挺起肉棒轻缓地刺入。

        纵是始终闭着双眼,但手上触摸与肉棒进入传来的触感亦难免心中评价一番:花户如收口的荷包,柔软饱满,内里似羊肠小道曲折难行,却又弹性十足。

        虽有了充分的润滑,硕大肉棒的破体而入还是让云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抹了把额头的冷汗,这个时候若是能亲一亲那张艳红的小嘴,揉一揉那对丰硕的乳房,该是能让她早些适应罢?可自己又怎能这样做?

        轻抽缓送,那逼仄的窄道儿慢慢泛出了些透亮的汁液,林风雨送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事不宜迟,运起最精纯的真阳气息汇聚于肉棒之上,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,几乎是用一身功力催着将精液射入花户深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来不及喘息便运起双修之法,真阳裹挟着真阴游走云蕊浑身,修补着受损严重的经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周天运转完毕,融合了阴阳二气的真元回归二人丹田,林风雨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待探查云蕊伤势,就感觉胯下的玉人微微动了动身体,却没了之前痛苦的呻吟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大喜睁开双目,只见云蕊妙目微张,脸色也红润了些,果是有效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蕊昏昏沉沉,只感觉体内被鬼气侵蚀的痛苦减轻了些,不再疼得宁愿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模糊的视线里一个赤裸的男子正跪在身前,看不清面目。

        脑海瞬间浮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,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坐起投入他怀抱颤声道:“河哥,河哥,是你么?我们莫非是在阴间相会?”

        丰满成熟的女体扑进怀中,温香软玉抱个满怀,又喊着南宫剑河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肉棒依然含在花穴里,那坐起的动作摩擦如此剧烈,让软垂的肉棒瞬间又昂然而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大吃一惊满心羞愧,不自觉地伸手便要推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蕊正一心甜蜜,惊觉男人的动作心中一片苦涩,竟紧紧搂住男子不肯松开,泣道:“河哥,你怎么了?不再爱着蕊儿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风雨动作僵住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……